第一百四十四章-《特战精英之利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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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避开她忧郁的目光,点点头说:“挺好的。”
杨静接过服务员端来的咖啡,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动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富贵,其实你一直没成家对吗?你不用骗我,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和叶子说的假话。”
富贵不敢直视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睛,他听着那名乐师陶醉地弹奏着一首忧伤的乐曲,他不喜欢这么忧伤的乐曲,因为他的心会被带入那些流逝的沧桑岁月。他默默地点上一只烟,抽了几口才猛然想起:“我抽烟可以吗?”
杨静依然在注视着他,点点头说:“可以。富贵,你心里有人了对吗?”她沉吟了一下:“我想,她应该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孩。”说完轻轻地帮富贵在咖啡里加了几块糖。
富贵看着洁白的糖块在咖啡里溅起了几道涟漪,忽然心里有种无法承受的感觉,他也说不上这种感觉的由来,也不敢去寻找答案,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一份淡淡的忧郁。他忽然想起往昔那一段最美的时光,他想起了燕子那双期盼的眼睛,月光下的盟誓,还有凝视时的甜蜜。这一切,对他来说,是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
人都需要倾诉,富贵也不例外。他突然觉得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出来,他轻轻地给杨静讲着燕子,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曾经的岁月,又看到了熟悉而温柔的燕子……那些日子,对富贵来说,就是一个梦,一个混合着温馨与寒冷、轻盈与沉重、快乐与悲伤的梦,是那么漫长而遥远,却又那么匆遽与短促。
也许,人永远无法脱离旧时所有的回忆,尽管那些往事一直被珍藏在心底,可有时就像影子一样依附在身边,那种酸楚会不经意地刺疼着他的心。
直到他讲完,心里感到一阵轻松,就像有人帮他搬开了一直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
杨静一双泪痕未干的眼睛蓄满了悲伤和敬佩,她轻轻地说:“燕子姐就这么走了??”
富贵默默地把烟灰弹进烟灰缸,叹口气说:“知道吗,现在我有时做梦,都是梦到她孤零零地站在野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就那么看着我……”他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因为他的心在滴血,感到一阵刺疼。
杨静侧头望着窗外,喃喃地说:“真不知道燕子姐应该感到幸福还是忧伤,虽然她走了,但还有一个人始终不渝地深爱着她。我想,”她轻轻地咬着嘴唇,漫不经心地啜了一小口咖啡说:“富贵,要是燕子姐在天有灵,她一定不希望你一个人这么过下去,她那么爱你,一定希望你未来的日子过的幸福快乐的。”说完明如秋水的双眸温柔地看着富贵:“生命是美好的,这个世界仍然充满了爱,你又何必把自己埋葬在过去的忧郁里呢?如果你……”
富贵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自从燕子走后,他的心如同槁木般的苦寒,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种激情了。他懂得杨静对他的情感,但那种情感却成了他心里一种沉重的负担。他忍着泪摇摇头叹息着:“我走不出去,我心里除了她,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杨静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什么,但最后她失望了,她哀怨地望着富贵,最后发出一声长叹。
富贵逃避着杨静的眼睛,他觉得自己被她眼睛里有一种东西在慢慢地侵蚀着,他想离开这里。他看看表,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站起来冲杨静牵强地笑了笑:“我们该走了,保重。”
“哦,”杨静望着他,眼睛里掠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笑笑:“再见。你……你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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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的春天总是那么短暂,似乎还没感觉到春日的和熙,夏天的炎炎烈日已经在空旷的戈壁上发着淫威,强烈的日光炙烤着大地。遥远的地面上氤氲起的团团蜃气,朦胧着远处的景色,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盆在熊熊燃烧,仿佛要把这里本来就极其稀疏的植物烤焦。
富贵练习的是滑降射击科目,他顺着绳子从六楼滑下来,接连击中了地面上两个靶子,正要瞄准第三个,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孙雨广,虽然在烈日下,可他低着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迷彩都被汗透了。
富贵收起枪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喂,怎么了?中暑了?”
孙雨广左手摆摆,依然低着头:“没有,鼻子出血了,你赶紧帮我找点纸。”
富贵蹲下来,看到地上一片殷红的血迹,他的鼻子还在不断地滴着血。富贵摸摸自己的口袋,可那些纸巾已经全被汗湿了,他无奈地递给孙雨广:“可惜全湿了,你先凑合着用。”
孙雨广接过擦了一下就扔了很远:“这个还能用吗?你赶紧地,去多找点。”
富贵站起来,看到杜磊坐在训练场旁的阴凉里不住地擦着脸上的汗水,就走过去问:“磊子,有纸吗?”
“干嘛?”杜磊瞄了一眼蹲在那里的孙雨广,把衣服脱下来用力地拧着汗水,嘿嘿一笑说:“我早就看到了他流鼻血了。放心吧,不过是上火了,死不了人的,他流的血是废血,流点对身体有好处。”
“屁话,”富贵忿忿地瞪着他:“那也不能总让他流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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