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嫁妆-《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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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瑾瑜正左右为难之时,突然听到韩峒的提高了音量嚷道:“你少来跟我说这些,你就跟我说你做不做就好。你用续命之术换取探花之位,你为了抱养沈瑾瑜回来挡灾,搞得她父母双亡,就是君子所为?自己做尽卑鄙之事,现在跟我说君子之道?”

      她当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自觉的走了出去,满脸惊奇的看着她从小到大最最亲近的外祖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仍旧清晰的记得韩峒当时说的每一个字,和沈柟看到她从屏风之后见到她由羞愧变成了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当时正值始龀之时,缺着牙,傻乎乎的的张口看着沈柟。

      每一个的意思,她都懂,可是这话的意思,她不敢懂,如果她明白这些,她天地的颜色,就要换了。

      韩峒见她出来大笑道:“这便是天意,本来还想着找到她再说一次给她听,连这个功夫我都省了。”

      说完,韩峒转身愤怒的离开了。

      韩峒的笑,曾经如噩梦,缠绕了她好多年,这么残忍的事情,他对待一个孩子,毫无半丝同情的心,赤裸裸的亮出带血的刀刃。

      沈柟没有否认,抱住她颤抖的小小身影安慰着:“人人都有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命运,那是我们既定的路,要抗争,也要妥协。”

      她太恐惧了,这些事情好复杂,她不要听到这些,她要听的是否认,她年纪小,就算被骗了,她也不会知道的。

      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在此时浮出脑海,为什么父母对弟弟格外好,为什么这个家中,只有沈柟一个人将她放到了无与伦比重要的位置,又是为什么父亲偶尔的温情,总是带着怜惜。

      记忆中的秋千,永远都是她在坐,因为她羡慕父母抱着怀瑾之时,她只能在沈柟特意做给她的秋千上晃悠,假装不在意那一切。

      沈柟看起来那么爱她,教她那么多东西,为什么沈柟自己的女儿却什么都不懂,照理说,她是亡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不是该更爱她吗?

      除了哭,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之后,她日以继夜的哭着被带到岭南,见到圣女,圣女对她做了点什么,她就忘记了令她痛苦的那一段记忆,现在想来,应该是对她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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