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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永凛陪笑道：“夫人，你看看这是什么。”程眷妨道：“不过是你那杂种的小儿帮别人借二千两银票而已，怪只指怪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谁让他来我们家借银两。你应该教训他才是，反倒训教起管家。你今儿是不是吃错药，该找个郎中给你瞧瞧，清醒清醒，省得办错事情丢我的人。”张永凛道：“夫人说的句句在理，是我打错了人。”程眷妨道：“知道错就好，打人可不能白打。管家，老爷怎么打你的，你怎样打他。”

    逯顾霖赶快跪地，“可使不得，下人被主子打个半死，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我打老爷岂不乱了纲做出大逆不道的事。”程眷妨道：“你听见了没有，老爷。管家对你忠心，你却忍心打他出气。都是你那不孝子勾的。妹妹你们说该怎么办？”頠妍道：“叫那书生多受点苦头，不能比逯管家轻。”程眷妨道：“你听见了没有？”

    张永凛道：“自是，应该这般去做。我这就要银两去，要不回来我不回这个家。”

    张永凛走在外边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满脸笑意的去解念娇家中。来到解念娇家门口敲门。解念娇正在厨房造午饭，听见有人敲门，赶紧去开了门。

    一开门见是张永凛，浑身吓的发抖，嗫嚅地说：“老爷，您来了，进来吧。”张永凛用不平静的语调问道：“你儿子可在家中。”解念娇只感他青面撩牙般的可怕，慢慢的答道：“在屋里看书。”

    解念娇紧关上门随着老爷走在儿子的书房里。张径涯听有人推门，抬头一看才知是老爷，心里隐感几分害怕，从书桌边走出来跪在地上，“老爷来了，径涯拜见老爷。”

    还没轮到径涯向他寒暄，张永凛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骂道：“畜生，你不安分守己在家中读书，跑到我家借钱给人。银两要是追不过来，要了你的小命。”解念娇劝道：“老爷，您别发这么大脾气，对您身子不好，定会把钱财给您追要过来。”张永凛一巴掌掴在解念娇脸上，“贱妇你懂个屁，二千两银两够你吃上十辈子，当个举人一辈子也得不到朝庭这般多的奉禄。畜生倒随意拿着银两借了人，岂不是往火炕里扔？”

    径涯看到老爷打他的娘，心里感到不是个滋味，恨不得一下子站起来，给他一顿。

    张永凛刚说完解念娇又转身打起径涯。径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张永凛踢打。解念娇满脸是泪：“老爷，您别打我的儿啊，您要打就打我这个没有用的人吧。”上前手拉张永凛，张永凛却又给她一巴掌，将她揣倒。径涯有些发疯，站起来推开张永凛，差点把他推倒。径涯跪在解念娇身边，“娘，孩儿不孝，让您受苦啦。”

    张永凛大怒，“打死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败坏我们张家名声。”他拽起一把椅子摔在地上，拆了椅角即是棍棒，“借钱的那种无癞是何等下贱身份，快如实说。”径涯道：“本不是你说的下贱身份，刘家的二少爷。”张永凛啐了一口，“他们刘家算得了什么，倒也值说出口来。张家何等辉煌，他们刘家那户还敢称少爷，借别人银两，一看便知他们刘家是个小痞子户。”

    径涯道：“刘家大少爷是近百里的名商，他家财产比你二十倍的财产还多，家宅豪户。二少爷因有急事要办，向我借银子，这份人情哪能不给。”张永凛听径涯说这番话，两眼放光，扔下手中棒子，“人情给的好。看来今天你做了件好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动怒。落个人情好。”

    张永凛命径涯同去刘府。

    刘府门口，宽红阔大的两扇红门默默地嵌在石凹里，两头威武的雄狮卧踞门前。张永凛喊道：“有人吗？”有个用人慢蹭蹭走出来，见他像个老爷样，“喊什么呀喊，来了人你没看到，还在这里乱喊。没点规矩。”张永凛心想：“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下人说话都粗生大气。”

    张永凛恭维的递他二两银子，道：“麻烦小哥给通报一下，我想见你家老爷。”用人道：“银两收了，只当你请我吃茶钱，嘴皮子可不是白磨的。想见老爷就免了吧，像你这样的人整天来的多的是，无非是想巴结老爷，　没点真诚实意。况且老爷今日刚从京城回来，哪有工夫理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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