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京城五大名儒-《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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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勇道:“俺在锦衣卫有朋友,小事一桩。”

    张安世又对张軏道:“洪武二十五年,还有建文二年,科举的所有进士文章,我要找到,还是那句话,别怕花钱。”

    张軏道:“俺一定找来。”

    张安世道:“京城里头,有没有对科举有些心得的名师,给我搜罗来,至少找三四个,雇佣他们,俺们给钱,要多少有多少,只让他们干一件事,那便是帮咱们看文章。若是对方不肯来……”

    说到这里,张安世顿了一下,露出几分狠劲,道:“三弟,你知道该咋办吧?”

    张軏却是耷拉着脑袋道:“这样的名师大儒,若是打死了,会不会不好?”

    张安世骂道:“没教你打死他们,我意思是……给我砸钱,砸到他们肯来为止,他们自己若是瞧不上咱们的银子,可他们总有妻儿老小吧,他自个儿总会有爱好吧,喜欢字画,就给他字画,喜欢女人……”

    张軏精神一振:“这个俺会。”

    丘松道:“那俺呢……”

    他一骨碌翻身起来,原来方才在假寐。

    张安世道:“四弟盯着兴祖,他一个读书人,心怀大志,想要金榜题名,所以悬梁刺股,这总很合理吧。”

    丘松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了。

    只有顾兴祖瑟瑟发抖,他隐隐感觉到,更可怕的磨难,才刚开始。

    在大明律之中,监生是有参加会试资格的,某种程度来说,监生就形同于举人。

    当然……只是理论程度上,因为绝大多数的监生,除了那些地方上举荐来的,又或者是率性堂的监生,才会去碰碰运气。

    至少正义、崇志、广业,这三个低级学堂的监生,就从未有人参加过会试,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取其辱。

    自个儿什么水平,会不知道吗?考不上的,好吧!

    …………

    “阿爷,阿爷……”

    顾兴祖到了夜半才回家。

    而顾成却在堂中,一直熬到半夜,依旧还在等自己的孙儿。

    一听到孙儿的呼唤,顾成顿时大喜,匆匆出来,一把将即将入中堂的顾兴祖抱起来,道:“孩子啊,你真不容易,没想到你这样的刻苦……”

    顾兴祖又哭了,擦着眼泪道:“阿爷,我不想去国子学了,我不要读书了,他们今日又打我……呜呜呜……”

    顾成听罢,既是心疼,又是难受:“怎么啦,怎么啦,课业很紧吗?”

    “张博士……张博士教俺考进士……”

    顾成一听,愣住了。

    “阿爷,咱们家都是侯爵了,考什么进士……我不要做进士,我将来袭阿爷的爵……”

    顾兴祖呜呜咽咽,伤心欲绝的样子,哭得很大声。

    顾成的脸慢慢地凝重起来,将抱起的顾兴祖放下。

    而后背着手,来回踱步,他低头思索,良久,他猛地眼前一亮,道:“妙啊,妙啊,真是妙不可言,这张安世真是奇才!咱们顾家……当真稀罕一个进士吗?哼,有阿爷在,还少得了我这孙儿的富贵?”

    说着,他又喃喃自语道:“这进士要考上有多难啊,咱们顾家别说考,就算想也别想,说不定……真要真刀真枪去考,怕是连个秀才都中不上呢。可这里头妙就妙在这地方,大丈夫在世,当立宏图壮志,就如兵法所云,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可磨砺人的心性!”

    “科举不是真正的目的,可参与科举的过程之中,磨砺心性,才是真正的意图,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张安世真他娘是个人才。”

    “阿爷,你到底在说什么。”顾兴祖听不懂,他又哭了,边哭边嗷嗷叫道:“总之我不进学了,我要和阿爷去贵州。”

    啪……

    顾成突的扬起了手,一巴掌打在了顾兴祖的脸上。

    顾兴祖被打懵了。

    顾成的心很痛,在流血,他从没有打过自己的孙儿。这一巴掌,打在顾兴祖的身上,却比割他顾成的肉还要痛。

    顾成同样哭了,眼含热泪,道:“孙儿啊,我的亲孙儿啊,你怎么还不懂事,你能遇到这样的名师,是咱们顾家,也是你的福报啊……”

    顾成更咽道:“你这个时候打退堂鼓,从此便再没有锐志了,大丈夫在世,当逆水行舟,怎可临阵逃脱?你今日要去贵州,就等于是做了逃兵,军法之中,逃脱者死!”

    顾兴祖呜哇一声又哭。

    顾成抱着他的头,老泪纵横:“乖,乖,是阿爷的不对,可是你要听话,你要听话啊,咱们顾家人……即打算去考进士,哪怕是考中的机会丝毫没有,可也要去考,只有这样,才能对得住自己。大丈夫一诺千金,哪怕被人嘲笑是自不量力,也断不可退缩。”

    顾兴祖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有哭的更大声。

    …………

    自打交卸完了东宫的差事,杨士奇便又回到了翰林院。

    他又回到了当初平淡的日子,生活中没有了波澜。

    偶尔,他会回忆起张安世,总觉得那个少年,其实并没有那样的可恨,虽然偶有调皮,但是真遭人嫉恨不起来。

    不过………这样的人,至少会惹来大麻烦的,人不可放浪形骸啊。

    今日,杨士奇清晨便来到了翰林院点卯。

    只是……他眼皮直跳。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无分左右的话,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来说,发财的机会没有,灾祸倒是很有可能。

    杨士奇心里叹息,转而又想到那位大恩人郭得甘。

    迄今他也没有打听到那位素未平生的郭先生下落,这位郭先生慧眼识珠,一定是个极了不起的人,或许……和那黑衣宰相姚广孝一样。

    每每想到这里,一股崇敬之情便油然而生。

    进入卯房,堂官和亲来点卯的几个编修和侍讲正在说着闲话:“是吗……郭得甘就是他?”

    有人惊呼:“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听宫里人说的……”

    杨士奇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略带激动,忙是上前作揖:“诸公所议的郭得甘……他怎么了?”

    堂官呷了口茶,笑吟吟地道:“杨侍讲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郭得甘,这郭得甘,其实就是张安世,张安世你知道不知道……”

    杨士奇愣愣地站在原地,浑身打了个冷颤。

    堂官后头说的话,他是一字一句也没听不进去了。

    只是如梦呓一样,反复念叨:”怎么可能是郭得甘,怎么可能……”

    “杨侍讲,杨侍讲……”

    杨士奇恍惚之间回过神来。

    众人都用关切的眼神看他。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这些日子,杨士奇都在翰林院的文史馆中整理实录,对外界的事不甚关心。

    可现在……他心里像被投入了一颗大石,心湖被激起了千层浪。

    “杨侍讲……”

    他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唤他。

    杨士奇才打了个激灵,茫然地看着同僚。

    下一刻,心里猛地产生了一个念头,于是抬腿,心急火燎一样,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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