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人物物证俱全-《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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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辉祖神色认真地道:“纵容自己的儿子,只会让自己的儿子更加张扬跋扈,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朱棣听出弦外之音,却是露出了痛苦之色,又想发作痛骂,却发现就算要骂,可能最后最该骂的也是自己。

    于是恨恨地道:“取一些银两,给那老妪。”

    亦失哈听罢,匆忙去了。

    经过此事,接下来的这一路,朱棣都是闷闷不乐。

    他痛苦地对徐辉祖道:“朕有三个儿子,长子还算稳重,可朕担心他身子不好。次子跋扈,可他毕竟在靖难立下汗马功劳,朕实不忍心。幼子朱高燧,如今已经就藩,倒是眼不见为净。可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一肚子坏水呢。可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朕的儿子啊。”

    说罢,脸上苦笑连连,又道:“朕当然知道你说的话有道理,朕也屡屡想要严令汉王就藩,裁撤掉他的护卫,狠狠敲打他,可事到临头,又于心不忍。你是知道朕的,朕这个人……虽也杀人如麻,可血脉人伦之情……朕却总是犹犹豫豫,颇有妇人之态。”

    徐辉祖叹息一声道:“但愿汉王能理解陛下的苦心吧。”

    二人的情绪都不高涨,接下来的路程,一路无话,。

    ……

    此时,李文生进了图书馆。

    他是独身一人来的。

    和其他读书人不同,他的家境一般,因而极少和其他读书人闲逛。

    对他而言,自己能中秀才,已经是祖坟冒了青烟,有天大的运气了。

    只是此番入京参加南直隶的乡试,榜已放出来,名落孙山。

    李文生无疑是痛苦的,他心知自己科举可能已经无望了,而自己这个秀才……和其他家大业大的读书人相比,却又显得格格不入。

    他打算在南京再居几日,便预备回乡,接下来好生经营家里的几亩薄田,实在不成,就再谋其他的出路。

    他来这图书馆,也是听闻这里有天下藏书,无数的书籍,数之不尽,对于他这等寒门子弟而言,唯一能想办法看到的书,也不过是四书五经而已,因此,他兴冲冲地赶来,见里头人满为患,不由咋舌。

    几乎所有的小楼里,都充斥着人,而他孑身一人,就好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显得有些心怯。

    就在此时,他猛地驻足,看到有一个小楼,空无一人,只有寥寥几人在那儿读书。

    李文生一愣,看那些早已是被乌压压的人占据的其他小楼,他便朝那比较空旷的小楼走进去。

    只见这里有序地摆着十几个书架,上头满当当的全是书。

    有医学,阴阳,炼金,天文、地志、技艺等学。

    而且上头都进行了标注。

    进来的几个读书人,看医学和阴阳的人比较多一些。

    可李文生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在了一排书架上。

    这一排书架之中,是关于医学的,多是一些药方。

    李文生走马观花地看了看之后,最终好奇地取出了一部书。

    这书的名字倒有趣,叫:“瘟疫防治及处理”。

    李文生一头雾水。

    瘟疫?

    这难道不是瘟神降世的灾害吗?这样也可防治?

    他记得……自己的曾祖便死在一场瘟疫,因而下意识地取了此书。

    一看书下的落款,张安世著。

    张安世……

    很耳熟……

    李文生因为平日里家贫,所以此番进京来考举人,也是形影单只。他没什么家学,全凭刻苦罢了,只是刻苦可以让他中秀才,到了举人这里……就不是能靠刻苦来解决了。

    是以,他只隐隐的听到过张安世之名,可张安世到底是谁,反而不知了。

    带着好奇,他打开了这本书,却发现里头的行文方式和其他的医书不同,里头竟讲了瘟疫的原理,又讲到各种防治。

    李文生只觉得很是新奇,便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等他将自己的视线从书上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看书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

    这令他心里有些遗憾,他原本是想来找一些四书五经的集注的,谁料时间花费了这等无用的书上。

    便苦笑着摇摇头,将书放回了原处。

    接着便走出了这小楼。

    却正好几个读书人与他擦肩而过,这几人似乎见李文生从杂学的小楼里走出来的,便有人低声道:“不学无术,旁门左道……哈哈……”

    另一人道:“看这等闲书,自甘堕落,我等还是要多学圣人正道要紧,如若不然,将来如何金榜题名,治国平天下,拯救苍生于水火?”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

    这些话声音很轻,却还是被李文生听了去。

    李文生顿时觉得自己的耳朵红到了耳根,他心里大为惭愧。

    李文生啊李文生,你愧为读书人啊,这样的好机会,却在此虚度光阴,难怪你不能高中。从此之后,怕也永远中不了举了,这辈子回乡务农吧。

    他这般一想心里就更是自卑了,想到自己家境贫寒,可爹娘为了让他读书,含辛茹苦,卖了家里好好几亩的地,如今虽有个秀才功名,可距离真正的举人和进士却差之千里。

    如今却还沉浸在杂书之中,实在有愧自己的父母。

    他神色慌张而落寞,匆匆走了。

    ………………

    在这大营里头,只有一个人,是被获准不需参加操练的。

    那就是丘松。

    丘松在经过无数次爆炸,有了丰富的经验之后,和几个匠人,按着张安世的要求,终于研究出了一个……手雷。

    是的……一个可以握在手里投掷,威力还不小,大约巴掌大的东西,重四斤。

    最重要的是,引爆方便!

    这让丘松一下子扬眉吐气起来,连甩鼻涕的时候,都是横着甩的。

    张安世大抵看过后,觉得效果不错,当即让匠人们全力生产供应。

    这时代也不存在大规模的批量生产,完全靠的是匠人手搓出来,有时张安世都觉得有点不靠谱,这些家伙……若是搓的不对,岂不害死人?

    好在,有丘松。

    丘松是个较真的人,他对火药了如指掌,此时的他,就像监工一般,但凡这火器不合格,他必定要暴怒。

    一个匠人因为偷工减料,已经被他塞进装满了火药的罐子里差点炸上天了,好在被人及时拦下,才没有出现粉身碎骨的凄惨场面。

    算算日子,也操练了两个多月了,如今总算有了点模样,征安南的中军已经出发,不出意外,模范营也该拔营,尾随中军一路南下。

    想到自家的兄弟们即将和自己离别,张安世不禁心中潸然。

    不过兄弟们出征,就是自己出征,那虎头旗永远都在大营里,见旗如见人,念及此,张安世稍感宽慰。

    有此旗,如张安世亲临。

    ”伯爷,伯爷……”

    朱金气喘吁吁的赶来。

    张安世此时正在太阳伞下,躺在躺椅上,看着众人操练。

    张安世道:“大胆,这里的大营,也是你这不三不四的人能进来的?给我重新进来一遍,让人禀告,等我同意之后再进来。”

    朱金气喘吁吁,挥汗如雨道:“出事啦,出事啦,几个天策卫的,又踩坏了咱们栖霞田里的秧苗,有庄户去和他们理论,他们将人打了。”

    张安世:“汉王?咋的,这汉王还想报复我?”

    张安世一下子来了精神。

    朱金道:“这倒应该不是汉王殿下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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