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斩草除根-《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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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平静地道:“伊王已来过了。”

    亦失哈苦笑道:“陛下,奴婢看……可能哪里出事了。”

    “当然……出事了。”朱棣别具深意地凝视着亦失哈道:“你以为朕不知吗?”

    朱棣手指着远处的浓烟。

    亦失哈道:“奴婢去勇士营?”

    “不必。”朱棣摆摆手道:“张安世已奉了朕的密旨行事了。”

    “可是……”亦失哈诧异地看着朱棣,他突然意识到,可能……有些事,他也被蒙在了鼓里。

    “可是模范营已经调去了北平……而京城这边,五大营俱都移防。”

    朱棣笑了笑:“是吗?”

    “奴婢的意思是,现在京城空虚,尤其是栖霞。”

    朱棣道:“好啦,朕知道了,现在开始,等张安世的消息。这家伙倒也可怜,成亲呢,还得去捉贼。”

    说着,朱棣将自己的常服一扯,从这撕裂的衣角里细看,却见这里头,居然罩着一身甲胄。

    此时,朱棣看着亦失哈道:“今夜你陪着朕,都不必睡啦。”

    亦失哈连忙定了定神道:“奴婢遵旨。”

    …………

    数百黑衣人,一窝蜂地赶至大狱。

    为首一人,乃是独眼,这独眼之人,手持大刀,口里大呼:“李总旗,李总旗……”

    大狱里头,一个穿着飞鱼服的人跑了出来,道:“你们来了?”

    独眼之人大呼道:“快快开门,我等救了纪都督便走。”

    李总旗道:“好啊,你们快来。”

    说着,他开始打开大门。

    独眼之人大手一挥:“弟兄们,杀进去。”

    于是,呼啦啦的人流便朝大门狂奔。

    这大门一开。

    李总旗就立马侧身退到了一边。

    紧接着,便见一排排的模范营官兵,手持着火铳,铳口对准的方向却是黑衣人们的方向。

    只有十几丈距离了。

    独眼之人见状,大惊道:“李开山,我入你娘的,你敢卖我们?”

    这叫李开山的总旗咧嘴笑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他娘的是奉安南侯之命,才出没在各处赌坊,每日滥赌的。他早就猜测到纪纲那狗东西早有图谋,所以才教我如此,便是要让你们以为在我这有机可乘,哈哈,就是教你们自己送上门来!”

    “哈哈……出卖你们?你们又是什么东西,也配我卖?我李开山乃天子亲军,儿子入了皇家官校学堂,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我会跟你们这些贼王八鬼混?都去死吧。”

    独眼之人口里大呼:“风紧扯呼。”

    他一边下令撤退,一边大骂:“模范营不是往北平去了吗?如何……”

    砰砰砰……

    一排排的火铳开始响彻在夜空。

    无数的火光,在这瞬间将黑暗照亮。

    黑衣之人,一个个如割麦子一般地倒下。

    独眼之人被一铳打中了腿。

    他一瘸一拐,捂着鲜血淋漓的大腿,蹒跚而行。

    他的口里依然还在咒骂:“中……中计了……中计了啊……完啦,全完啦……”

    啪……

    又是一枚铳弹直没他的后腰,随即自他的肚子贯穿出来。

    一个茶杯大的豁口,便出现在了他的肚皮上。

    而后,一节肠子流出来。

    独眼之人疯了似的开始抓着自己的肠子想往肚子里塞,一面咧嘴,哭丧着道:“俺的肠子,俺的肠子,不是说,算无遗策的吗?不是说算无遗策的吗?”

    这些黑衣人,似乎都很凶悍,他们大多孔武有力,身手也很矫健。

    可是……在真正的绝对武力面前,却好像纸糊一般。

    一轮轮的射击之后,夜空之下,有人号令:“杀,侯爷有命,尽杀无赦。”

    此言一出。

    一队模范营校尉拔刀,冲杀而去。

    独眼之人,倒在了血泊,他还未死尽。

    只是身子不断在抽搐,眼睛绝望的看着一身甲胄之人徐步而来。

    这一身甲胄之人,反手握刀,刀尖直抵独眼之人的另一只完好的眼睛。

    独眼之人依旧还捂着自己的肠子,仿佛这样死去,自己的身体就变得不完整一般。

    他不甘心的道:“为何……为何……你们为何在此。”

    甲胄之人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同情和怜悯都没有。

    他就像一台没有感情都收割机器一般。

    “饶……饶我一命,纪都督的计划,我知道……我知道……”

    独眼之人断断续续的说着。

    可当他知道二字落下的时候。

    那刀尖却已刺下,他身子猛的打了个哆嗦。

    鲜血自他的眼里喷溅而出。

    甲胄之人拔刀,一步步,继续向前。

    张安世领着一队内千户所的人马。

    围住了鸿胪寺。

    这鸿胪寺里,住的大多都是各国的使者。

    鸿卢寺的官员一见,立即上前,厉声道:“何人。”

    锦衣卫指挥佥事陈礼站出来:“内千户所办事。”

    这鸿卢寺官员大怒:“此乃各国使节所在,岂容你们放肆,锦衣卫拿人,竟还拿到了鸿卢寺里,惊扰了使节,尔等吃罪的起吗?来人,给我将人拦住。”

    他话音落下。

    陈礼一脚踹翻他:“入你娘!”

    那官员啊呀一声,直接昏倒过去。

    差役们个个逃散。

    紧接着,一队队内千户校尉,随着张安世踏门而入。

    这鸿卢寺里已是炸开了锅。

    最紧张的,莫过于是鞑靼使者阿合马,阿合马连忙召集了护卫,嘟囔着道:“明人要杀我,随我杀出去。”

    说罢,与护卫们一道,取了刀剑,冲出宅邸,正要死战。

    却见一队队的内千户所校尉过去,竟是对他不理不睬,这阿合马有些绷不住了,站在原地,惊慌失措。

    片刻之后,有护卫匆匆而来:“明人往瓦剌部的使节宅邸去了,抓了许多人。”

    远处,隐隐传出喊杀声。

    一阵阵的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阿合马晃了晃脑袋:“那没事了,吓俺一跳,回去睡觉。”

    不过,阿合马还是站在自己的院落前看。

    便见随即,有许多人五花大绑的被绑缚了出来。

    有人用生涩的汉话道:“我无罪,我无罪,何故拿我,我等是使节,两军交战,不杀来使。”

    这时,便见火光之下,一身钦赐麒麟服的张安世走出来,朝着那人的面门便是一拳,骂道:“再叫一句,剁碎了你喂狗。”

    “……”

    世界安静了。

    直到所有人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阿合马才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那夜雾重重的黑暗虚空,有些后怕,他立即回到自己的宅邸:“给大汗修书,瓦剌部与大明闹翻啦。哈哈……”

    这由不得鞑靼部的使节阿合马高兴。

    那鞑靼部自称自己是元朝正统,而瓦剌部却并非是黄金家族的血脉,一直都在大漠以西与鞑靼部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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