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一击必杀-《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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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像,整件事都是张安世在拱火,不断地推着杨溥,让朱高炽也下了场来帮忙。
结果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张安世他……跑了。
朱高炽显得有些尴尬。
而秦政学不免带着得意之色,道:“殿下,若是殿下不喜臣,臣万分惶恐,岂敢担此重任?杨溥洗马很有德行,才学甚佳,又得殿下信重,殿下还是请他来主持大局为宜。”
杨溥冷静地站在一旁,一直默默地观察着今日发生的事。
张安世的推荐,加上那些章程,杨溥若说心里没有半点波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是一个有志向的人,怎不羡慕封侯拜相的功绩呢?
张安世的宏图太大了,虽然那个章程有许多地方,杨溥并不认同,可是那愿景,却让他内心无法平静。
假若……假若……当真可以试一试……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便觉得挥之不去。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因为他清楚,事情已经结束了,他根本没戏,可怜的他被张安世挑出来陪榜,最后反而成了笑话。
此时,只见秦政学道:“恳请殿下,任用杨溥,至于臣……实在是才疏学浅,不堪为用………”
朱高炽听到这里,心头只有更怒。
到了这个时候,还一次次地挤兑他,这已属于挑衅了。
他再也忍不住地豁然而起,怒气冲冲地道:“国家大事,在尔眼里乃儿戏吗?学士任用,是尔等可以敲定的?”
秦政学却是气定神闲,又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拜下道:“臣万死之罪。”
朱高炽只能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只见这秦政学才是又哭告道:“臣只是不希望殿下为难……”
朱高炽的心头可谓是火冒三丈了,可偏偏无计可施,只能努力地憋着气。
张安世则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政学,却突然道:“秦公若是为学士,该如何协助殿下?”
秦政学显然知道张安世在刁难自己,倒是澹定从容地道:“垂拱而治,不去惊扰百姓……”
张安世听罢,笑了:“若是垂拱而治,那还要朝廷干什么?”
秦政学立即就道:“威国公此言差矣,朝廷所下的诏书,一件件,一桩桩,无不是浪费民力,多数的苛政,也多由于此……所以轻徭役,减赋税,圣君垂拱而治,则乃天下之幸。”
张安世便笑了笑,没说话。
倒是朱高炽再也没有了耐心,道:“好了,不必再言了,今日公推,就到此吧。”
说罢,他便准备要走。
刘哔却道:“殿下,不知今日公推,是否已出结果?”
诸官显然不愿让朱高炽继续拖延下去,于是一个个都拜了下去,不约而同地道:“恳请殿下明断。”
朱高炽似乎再也憋不住了火气了,怒道:“你们不是已有明断了吗?还问本宫做什么?”
这显然,已给了答桉。
只能是秦政学了。
说着,他疾步要走,可朱高炽身体肥胖,再加上腿脚不好,若是慢慢踱步,一般人看不出来,可若是走得急,便免不了一瘸一拐。
如此一来,这一瘸一拐的朱高炽,便显得格外的狼狈。
诸官便纷纷道:“臣等恭送殿下。”
朱高炽只觉得这话,格外的刺耳。
张安世则大呼:“殿下仔细脚下。”
说话间,他已箭步上去,要搀扶朱高炽。
朱高炽气恼张安世这家伙不靠谱,说好了有主意,问他主意又不说,关键时刻竟是掉链子。
可张安世这么一搀扶,倒让朱高炽心里的气一下子散了许多,心里只叹了一声,终究还是准备不足,亦或者是……大臣们抱团得太厉害。
秦政学冷冷地看着二人要离开的样子,眼里掠过了一丝冷笑。
虽然得偿所愿的得到了学士。
可显然……这并不让他高兴。
因为……张安世依旧还在太子的身边,只怕到时候还要给太子出谋划策,而他这个学士,又如何变得重要呢?
说到底……接下来要对付的,还是这个张安世。
当然……对付威国公张安世很难,好在秦政学要干的,就是将张安世挤出东宫的决策圈中去。
到时这东宫,他才算是大权在握。
秦政学当然不是没有优势,至少……这满朝大臣,还是支持他的。
所以……等着瞧吧,一步步地来。
他吁了口气,想到自己的美妙前程,还是不禁有几分轻飘飘的。
就在朱高炽和张安世即将狼狈离开的时候,此时,却有宦官飞快地赶来。
“殿下,殿下……”
这宦官跑得很急,气喘吁吁的。
一下子,殿中所有人都静止了一般。
连朱高炽也不禁驻足,回头看一眼这宦官。
张安世似笑非笑。
秦政学不高兴,义正言辞地道:“此乃东宫政堂,岂可这样喧哗。”
这算是秦政学这个新学士的下马威了。
东宫应该是大臣说了算,而不是一些外戚和宦官,大臣天然与这些外戚和宦官对立。
此时也算是当着诸官的面,行使一下他这个新学士的职责了。
今日的事,也必定要传遍天下,他不但光宗耀祖,还要得到天下人的赞誉。
这宦官则是复杂地看了一眼秦政学,却还是道:“殿下,慈溪秦氏……的家人,入京来……”
秦政学一听……慈溪秦氏……
这不是……他自己家吗?没来由的,他心头勐地跳了一下,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诸官似乎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一个个脸色凝重地看着这个宦官。
这宦官道:“入京来报丧了。”
报丧……
此言一出……这里更安静了。
朱高炽:“……”
秦政学:“……”
刘哔:“……”
杨溥:“……”
殿中落针可闻。
人人都窒息了。
“怎……怎么……”秦政学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一下子被什么东西重捶击中,砰的一下,人要炸开一般。
随之而来的是,他身子摇摇晃晃起来,像是一下子被人抽干了气力,看着那宦官,此时来不及责怪宦官了,忙道:“怎么回事,是……是谁出事了?”
宦官更加复杂地看了一眼秦政学:“秦舍人……是……是令尊……”
这一下子,秦政学的脑子一下子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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