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君臣相见-《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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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荣笑了笑:“那时候我还太年轻,尚还处在年轻气盛的时候,凡事都想争一个输赢,可到了十六岁之后,我便知道,其实输赢不过是人的执念罢了,越是执念在棋里赢得人,往往棋外都容易输的一塌煳涂,所以啊……我与人对弈,往往输多赢少,如此……才可博人一笑。”

    胡广:

    杨荣拍拍他的肩:“没关系,你现在虽然四十有二,就算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也不算晚,好胜之心,人皆有之,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因此而不肯原谅自己。”

    胡广脸上的笑容僵硬,渐渐的,便连僵硬的笑容也消失了,他气呼呼的道:“没意思,真没意思,我与你对弈下棋,你却还玩心眼。”

    杨荣道:“所以说难得煳涂,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本来你不问,现在还享受在赢棋的快乐之中,有何不可呢?”

    刘春笑了笑:“既然收来了许多税赋,为何要建学堂?”

    就在此时,有人匆匆而来:“陛下有旨,宣诸学士觐见。”

    胡广急迫道:“何事?”

    “蜀王殿下……入宫了。”

    二人一听,对视一眼,彼此目光,都不悦而同的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蜀王可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当下,杨荣道:“走吧,立即去觐见。”

    今日可要小心,说不准·陛下要勃然大怒。

    当下,文渊阁三学士,进入了文楼。

    文楼里,朱棣的脸色,略显不快,只斜的看了他们一眼,却不说话。

    三人行礼,朱棣只嗯了一声。

    “我若说是民为本,你信吗?”

    很快,有宦官道:“蜀王殿下觐见。”

    “宣。”

    朱棣起身,快步向前几步。

    蜀王朱椿,碎步入殿,还未行礼,朱棣便拦在他的面前,笑着道:“别来无恙?”

    “陛下·臣弟·”

    朱棣挥挥手:“这一路回来,很是辛苦吧,哎,朕念你很久了,下旨让你入京的时候,便一直掐着日子,可谁想到,你还是来迟了几步。”

    “臣弟万死。”

    朱棣摆摆手:“休要说这样的话,来人,赐座吧。”

    说着,朱棣转身,回到了御座,落座之后,抬头看着欠身坐下的蜀王朱椿。

    他面上带笑,眼里却是晦暗不明,心事重重。

    刘春摇摇头。

    “京城的事,你已知道了吧?”

    “臣弟略知一二。”

    “你有何看法?”朱棣的目光,开始变得略有一些锐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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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安世道:“那我如果说……识字的人越多,这识字的人,能产生更大的价值,对我太平府的治理,有着巨大的好处,我恨不得天下人人都能读书,你信吗?”

    他对读书人的看法并不太好。

    刘春一愣。

    张安世道:“历朝历代,朝廷最在乎的就是所谓的文教。可我来问你,所谓的文教……这千百年来,又有什么长进,我看没什么长进,那么你认为是什么缘故?”

    刘春皱眉:“是教化的方法不对。”

    “错了。”张安世眼下颇有几分想要将眼前这个读书人挂起来,拿来当靶子打的意思,从前自己遇到的读书人,大多数都是进士的级别,一个个都是能言善辩,引经据典,信手捏来,单论口舌之争,张安世只有被他们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今日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考上的菜鸡,这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那就别怪我张安世脚踢幼儿园了。

    张安世道:“不是方法不对,而是……教之无用,这天底下,绝大多数人……务农为生,还有不少人,为人奴仆,我来问你,这些人读书又有什么用?”

    刘春道:“他们读了书,自然也就不会沦为奴仆和务农了。”

    “这不可笑吗?”张安世笑了,不屑的看着刘春:“这就好像人人都可以考功名一样,若是人人都能考上功名,那么这天下,难道就可以人人都是举人和进士老爷,人人都可以吃喝不愁了吗?可实际上呢,有功名的人,绝大多数时候是少数,绝大多数人……需要务农,需要为人奴仆,去养活这些老爷。”

    刘春抿着嘴,若有所思。

    张安世道:“所以啊……要解决这所谓教化的问题,无非就是两条,其一……让人实实在在在教化之中,得到好处,比如这小学堂,能读书写字,将来他学其他的技艺,无论是算学,还有做匠人,亦或者是为吏,无论做什么,大家都发现,读书之后自己学这些东西,更加事半功倍,有了这些看得见摸的着的东西,你不需要催促他们,这天下的父母,便是不吃不喝,也会咬紧牙关,将自己的子弟送到学堂里去。”

    若不是实在需要教书先生,也不至于跑来这里‘作秀’。

    “这其二,就是要脚踏实地,想办法,教授他们真正可以学以致用的东西,而不是虚妄的指望教授他们考功名的东西,难道你能指望,全天下的人,人人都掉书呆子,个个都能作的—手好文章吗?若如此……那么对生民有何益?”

    刘春想了想:“虽是如此,可是以利诱之总觉得是旁门左道。”

    张安世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张安世道:“我瞧你这一身儒衫,倒是华美,只怕价钱虽不至不菲,却也需几两银子来置办吧。”

    “这。”

    张安世道:“你之所以说什么旁门左道,那是因为……你即便不去养活自己,也可以衣食无忧,所以才可以奢谈什么旁门左道,什么以利诱之,你这种人,我见的多了,自己没有饿肚子,便要求别人跟你一道高尚,自己有华美的衣衫,便要求别人不吃嗟来之食。你但凡见识过别人的艰辛,知道生活的不易,晓得有人为了吃饱穿暖何其忍辱负重。你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这就好像一个富贵之家出身的人,对着街上的乞儿大谈仁义道德一般。你衣食无忧了,却不让别人追求吃饱穿暖,这样的人非但可笑,而且可耻。”

    刘春听罢,想了想,他竟没有生气。

    当然张安世也不怕他生气,他一声号令,至少可以凑一个连的刀斧手出来,将眼前这人砍成肉泥。

    不过张安世终究还是忍耐住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今日自己是来招揽人才的0。

    刘春便道:“其实我耕过地。”

    “是吗?”张安世道:“有何感想。”

    “确实辛苦。”

    张安世道:“你挨过饿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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