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朱棣骑在马上,手中挥舞着鞭子,一看到徐景昌,顿时怒不可遏,居高临下的用鞭子指着他道:“可是徐太保……” 徐景昌:“……” 见徐景昌不回应。 朱棣怒道:“朕看啊,叫太保太瞧轻你了,你应该做太师。” “陛下……臣……臣……”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臣……臣……没有……” 朱棣开始数人:“一个,两个……三个……十二……十三……十四……” “怎么十四人?” 徐景昌道:“陛下……臣冤枉啊……是他们自称十三太保,臣是冤枉的……” 这徐景昌撕心裂肺的吼起来。 后头十三人耷拉着脑袋,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张安世听着有点耳熟,竟有些瞠目结舌。 只是……许多人齐刷刷的看向张安世。 尤其是那成国公朱能和淇国公丘福。 那保定侯孟善见状,早已下了马,冲向人群,将自己的儿子拎起来,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入你娘,你敢做这样的事,还不快认罪。” 那孩子被打的昏沉沉的,口里道:“爹,我不和你计较。” 孟善更怒,扬起手来还要打,他悲愤至极,这不是一个天大的傻瓜吗?张安世湖弄徐景昌,徐景昌湖弄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家伙。 朱棣怒道:“国有国法,孟卿家这是要动私刑吗?” 孟善听罢,慌忙拜下,口称万死。“ 朱棣此时也已被挑起了怒气,他气急败坏道:“当初的时候,朕就料到勋臣子弟,养尊处优,必定败坏,原以为……尔等尚且能铭记你们父辈的功劳,创业不易,总还有几分良心,不至恶到何等地步,至多,也就是……难以承担重任罢了。谁料到,你们竟恶劣至此,这翅膀长硬了,自封官职,惊扰百姓,你们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尤其是你……你是定国公,你的父亲……为靖难而死,你这做儿子的,更应该知道亡父的不易,继承他的遗志,何以竟敢做这样的事?“ 定国公徐景昌,已是吓得一言不发,只是埋着头,匍匐在地,他是了解朱棣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顶撞,陛下骂累了,也就不会骂了。 朱棣侧目看向张安世:“张卿家……你不是说,将他们关押至此,他们便能成才吗?” 张安世一脸苦笑,他能咋说,难道说这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这些狗东西,他们打在娘胎时就不是好人,带不动? 朱棣怒道:“你们可知道……私造火药,是何罪?” 徐景昌听罢,连忙失口否认:“陛下,不是私造,这是军工作坊,就是造各种……” “闭嘴,朕说你是你便是!” 徐景昌便道:“是,是,臣万死,臣私造火药……不对,臣没有私造火药啊。冤枉,天大的冤枉。” 朱棣:“……” 朱棣没想到这个家伙敢顶嘴。 徐景昌道:“这是……这是照着……照着姐夫的法子……” 张安世立即打断他:“好了,说自己的问题,不要什么事都赖在别人身上!” 徐景昌道:“姐夫,我实话实说,我们……我们是在做实验呢。” “实验……”朱棣禁不住要气笑了:“什么劳什子实验。” “动力……动力……”徐景昌道。 朱棣没听明白。 其余人,也是一头雾水。 只有张安世大抵能明白一些,不过……眼看着这些歪瓜裂枣,他不想说话。 徐景昌连忙道:“陛下……这动力实验……你知道吧,就是烧水……烧水产生了气,再用活塞等原理,使它动起来。” 朱棣:“……” 这里每一个词,朱棣都大抵明白一些,可若是将它们全部联系一起,朱棣却觉得自己成了文盲。 徐景昌道:“臣等……用这个烧了蒸汽,还算成功,不过……这东西……力还是太小了,不过正所谓,既知道了这个理,那么其他东西,烧一烧……说不定,能有更大的力呢,于是……臣等便想了一个办法,若是用火油……再加上火药,将它们相加一起,也来烧一烧……这动力,不是就可倍增吗?于是……臣等……便实验了一下,谁料到……可能是当时想要一蹴而就,所以……这火药和火油……加多了一点点……” “一点点……” 朱棣大怒,这不说还好,就这家伙口里的一点点,这爆炸的响动,都已传到了紫禁城。 朱棣打马上前,便要给他一鞭子,大呼:“到了现在,还想欺君罔上,若不是看你亡父的面上,朕恨不得宰了你这个兔崽子。” 啪嗒…… 徐景昌挨了一鞭子,顿时老实了,嚎啕大哭:“冤枉,冤枉啊……” 一见到他此时响动如此之大,朱棣终于还是心软,本还要一鞭子下去,手中的鞭子却是戛然而止,他终究叹了口气:“秦二世而亡,隋亦如此,多是子孙不肖的缘故。朕是有福气的,儿孙们总算还争气。而尔等之家,当初你们父兄,是何等的勠力,如今,好不容易挣下了家业,谁曾想……竟出了你们这些混蛋。来人……下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