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您好,贫僧集谛,在此有礼了。Δ笔趣 阁Ww』W. biqUwU.Cc” 那和尚很是客气,上来先双手合什作了一稽,而长青子也稽手还礼: “大师客气了,在下昆仑长青子,前来拜访旧友,请问苦谛大师可在么?” 那位名叫集谛的禅师略略一怔,多看了长青子一眼,再度深施一礼: “原来是昆仑掌教真人亲临鄙院,幸会幸会。方丈师兄正在佛头岩上诵经坐禅,还请掌教真人先落贵足,稍待片刻,贫僧即刻前去禀报。” 于是金雕在这位禅师的引导下缓缓降落至地面——或者说大乌龟玄武的背上,落地之后长青子将金雕的束缚放开,让它自由行动。不过这头金雕却不像前几次那样迫不及待飞去找吃的,而是老老实实趴伏在地上,尽量将身体与地面靠近,显然也是受到了那股磅礴的生命气息影响,想与玄武靠得越近越好。 而长青子等三人则被引导至一处禅室之中,那位集谛禅师告了个罪之后匆匆离去,想必是禀报去了。这间禅房甚是简陋,显然只是临时拿来凑数——这天禅院里平时大约没什么客人往来的,似乎都没有专门用于接待客人的场所。而堂堂西昆仑掌教只是被安排干坐室中,居然连茶水都不上一盏的……黄昶只看得暗暗摇头,心说难怪佛门在这神州大6上混得不咋样,他们连这些最起码面子功夫都没做到……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 不过趁着这室内无人的机会,长青子倒是可以说一些话。而此刻他也终于将到这里来的目地向黄昶与吴大牛说明了: “天禅道院的苦谛大师,乃是为师当年技艺初成,行走天下时结交的好友。那时候我们共同降妖除魔,亦曾一起挥斥方遒,立下宏图大愿。如今百余年过去,他果然成为了这天禅院的方丈……也差不多是履行我们当年一些诺言的时候了。” “大牛,你的天赋与性格,其实颇为适合体修。先前你所练的那一路大金刚伏魔杵杖法,也正是出自这天禅院佛宗一脉。这一次,我把你带你过来,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让你在这天禅院中学到一些佛家炼体的功法,就好像我们的剑修弟子在岐山受训一般——当然,也只是短时间的,有个两三年时间,打下基础也就差不多了。” 吴大牛自己没什么主张,反正知道掌教肯定不会害他,自然是一口答应。随即长青子又转向黄昶: “带你过来呢,一方面增长些见识,另一方面主要就是感受这神兽玄武的生命气息了。这是连寻常鸟兽都能感受到的天然灵息,与我西昆仑山上的天地灵气虽然略有不同,却也属于天生灵境的一种。长期身处其中可以增强体质,对身体大有好处的。” “天禅院弟子日常修炼多是借助此力。你可细心体悟,借此增强与天地灵气之间的沟通。此外,佛修功法与我道门大不相同,更为讲究顿悟,阿昶你若有心也可去听一听他们的禅师讲经,对你突破感应关应该会有些好处。” 黄昶点头表示明白,心下暗暗感激——若非长青子带他来此,自己光靠两条腿到哪儿去找这等天下间绝无仅有的宝地?先前自己还想要单独下山游历,委实是过于自信了。 不久之后,那位集谛禅师返回到禅房中,向长青子禀报说方丈师兄有请,于是几人跟随着他一同出门,前去拜会天禅院的方丈。 这天禅院总体布局跟黄昶所熟悉的前世寺庙不太一样,在他的前世里寺庙格局相对规整,都是前殿后塔型制。而天禅院这里房屋排布颇为零散随意,基本上就是围绕着岛屿中心的小山坡呈环形布置。在山坡顶端,也就是乌龟壳脊背的最高处,树立着一座紫金琉璃塔,塔中似乎放置着什么异宝,时不时的向外散出一道道七彩霞光。 集谛禅师先是带他们上了山,但并没有往金塔方向,而是沿着山坡脊一直走,黄昶隐约记得这个方向好像是通往乌龟脑袋的——果然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他们便来到山崖尽头。在这里的悬崖上有一处凸起,如果只是单纯在地上看,可能会觉得这只是一块突出崖面的巨大石梁,但黄昶先前在金雕背上绕着整座岛屿飞行时便看到过此处,分明便是大乌龟的头部! “难怪叫佛头岩……嘿嘿,其实该叫**岩才对啊。” 在那佛头岩顶端,应该是大乌龟的鼻尖位置,一座金色莲台之上,正端坐着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和尚。双目微阖,口唇微微颤动,似乎正在念诵着某种经文。在他身前又有许多僧人盘膝而坐,都在闭目打坐的样子。见到长青子他们过来,只是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坐下,而继续念经不停。 那位集谛禅师行礼后告辞离去,黄昶和吴大牛则与长青子一起在老和尚身前坐下。黄昶看另外两人很快便进入到调息打坐的状态之中。他自己虽然还没练出法力,却也跟着暗运内力,调息内功。 这才稍稍一运内力,黄昶顿时便觉出非同寻常:他原本就很浑厚的内力此刻竟然仿佛受到四周围那磅礴无比的生命力量加持,一下子又强大了许多。而那老和尚口中原本听起来冗长啰嗦的经文,此时在他心田中却都很有节奏感的一字一句浮现出来,更好像与那生命气息产生了共鸣,一波一波的不断向自身丹田挤压过来。 而随着黄昶内力每运行一个周天,其效果竟然相当于他从前运行好几次的——在这乌龟岛上练功,其效率竟然比其它地方要高出好几倍! “我靠,天下竟还有这种奇妙之处?” ——黄昶顿时明白先前长青子师尊要他细心感受这玄武气息的意思了,当即静心敛神,一心一意的行功运气起来,全身气机随着那老僧所诵经文游走不定,渐渐也进入到物我两忘的高妙境界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