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少爷的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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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兴讲完故事,果然,老夫人拿帕揩眼泪,面带怒气,道:“天下间竟有如此凶恶的媳妇,死了也不值得人可怜。那姑娘真叫苦。”忠治听得明白,知是寕艳的身事,心想:“寕艳姐,没想到你的命运这般苦楚。”

    靳嫂陪出点泪水,“这姑娘太惨了。”黄理道:“老夫人,只是个故事而已,让人听了难免心酸。您不必陷入虚构的悲事中,以免损了身子。”家兴严肃地说道:“谁说这只是一个虚构的悲事,是真的,娘。如果您知道姑娘有苦,您会救她一把吧?”老夫人道:“定会还她个做人的愿,可不知那姑娘被卖到了天涯何处。”家兴显出异常兴奋,跪在地上:“娘,您善良,恳救一位素不相识的苦命姑娘。”老夫人道:“好端端的,跪在地上干什么呢,快起来。”

    家兴不起,“那姑娘离我们不远,您出手就能买救姑娘出来。”老夫人道:“在哪里?知道她在哪里,买她回来。”家兴道:“离我们不太远,她就在城中青楼。”老夫人厉声厉色的说道:“再说一次什么地方?”家兴见老夫人脸色有变,不免几分胆怯,吞吞吐吐的说了一遍。老夫人听清楚,甚感恼怒,道:“一派胡言,骗人泪水不是。戏子的话哪里可信。你以后不要听人胡言乱语。戏子只会编造故事讨人可怜,其实她们一点也不可怜,根本不值得去同情她们。”

    靳嫂附和道:“少爷您也真是的,讲故事就讲吧,老夫人也没反对您,您却讲个乌七八糕的故事。青楼 什么地方您知道吗?嘿!凭经验告诉您,青楼就是爷们寻欢问柳的地方,里面的戏子没有一个是‘人’。去那里面的爷们都不三不四。您说他们家中有妻有老有子女,去那种地方耍,自讨贱吗?戏子啊,最会骗故事听,骗得你晕头转向,不知东西南北,害的人听了她们的话还得陪泪。”

    家兴道:“你说青楼女子不是人吗,那你是什么?她们和你一样,有血,有肉,有灵魂,有向往,更有重获人生自由的向往。她们当青楼女子,难道是天经地仪?难道她们生下来都是**?难道是她们所意想的吗?这一切都是人的错,世人早已不包括她们,那些所谓的世贤圣人更不把她们划入世人行列。要错也是贤圣人的错,他们才可怜的人。”

    老夫人差点气晕,拿起碗来向家兴面前砸去,碗一碎划破了家兴的手,鲜血直流。老夫人骂道:“简直是疯子,连圣人都敢辱,你对得起刘家的列祖列宗吗?即使我饶恕你,神灵祖宗也未必饶你。道听叙说,就胡乱论起理来。”

    靳嫂帮老夫人顺顺气。 黄理在一旁劝道:“老夫人您别动气,不值得。您瞧少爷的手流血了,让少爷回房吧。少爷您去包扎一下,老夫人一时气不过,过会便没事。”家兴拧道:“根本不是道听叙说,寕艳姑娘亲口说的,她怎会编谎骗我。”老夫人听后更是气上加气,呵斥道:“什么,你去过青楼,好大胆子,小小年纪竟学会市井流氓行为,去三流的地方。来人啊,将这个不孝子孙辱没刘家声誉的畜生打死算了,要他做什么用,只会辱没圣人。”

    她终于气的说不出话来,靳嫂小心的给老夫人灌了一口茶。

    黄理旁说,“老夫人您息怒,少爷年幼,以后好好管教便可改了性子,您就别动用家法了。后天老爷回来,知道难免会感失望。您就饶了少爷,叫少爷跪到祠堂面壁思过也成。”老夫人道:“照你说的办吧,那书童也陪他少爷跪祠堂面壁思过去。”

    家兴被关在祠堂中,很担心寕艳。一连关了一天两夜,老夫人才让人把祠堂房门打开。

    靳殆成道:“少爷,今天老爷回来,您洗把脸换件新衣裳,陪老夫人吃了早饭,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屋里读书。老爷若问起你的手,忠治编个谎,把事说过去。您是明白人,少爷您知道应该怎么做。”

    忠治道:“你以为是人就会编谎子吗,有时编个谎子是善益的,有时编个谎子是会害人的。少爷是大人,应该怎么做用不着你多操心。”靳殆成道:“是,是,忠治大哥。少爷,老夫人等您吃早饭呢!”

    家兴回房中换了衣裳,把那块菩萨玉放书桌上。忠治端了水,“少爷,您洗脸。哎啊,您看我猪脑子,忘了您手上还有伤。”忠治拿毛巾用水沾湿拧干,递给家兴。“少爷,您擦把脸。”家兴接过毛巾擦过脸,去了食房。这顿饭吃的平静,没人出声。老夫人给家兴夹了几回菜。饭后。老夫人道:“殆成给你传的话,都记住了么?下去吧。”家兴急促促的走出去。

    老夫人道:“这孩子,才说他几句,便和我怄上气。”靳嫂不骄不滔地一笑,“人心都是肉长的,您想教少爷好些,才对他动脾气。怕他误入歧途,让少爷流点血,清醒清醒。换了别人也会这样做的。”

    家兴回到书房,满脸是泪,“忠治,我一定要把寕艳姐买救出来。一会你装肚子疼去茅厕,我趁机会从后门出走。救出寕艳姐,我再也不回家了。”忠治道:“少爷,您要和寕艳姐私奔?”声音压得特别低。家兴微点一下头。

    忠治道:“少爷,您带上我,我好好伺候您。”家兴道:“什么也别多说。赶快照着我的意思做,我就感谢你了。”忠泪问道:“少爷,您有银两吗?”家兴道:“没有,出去后我会想办法的。”忠治道:“少爷,我听您的。”

    家兴找径涯,把事向他细说一二。张径涯明白,“借二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家仅有的不过几十两银子。”家兴道:“果真筹不出银两,我如何买救寕艳姐。”张径涯劝说:“少爷,您别着急,能给您借二千两,求我老爷借。”家兴慌道:“我们赶快去吧。”张径涯犹豫,“不知道老爷肯不肯借。”家兴道:“借了才有希望。”

    张府门口。张径涯道:“这是我父亲家里,走,我们进去吧。”进院中,张径涯喊了老爷,只见没个人影。半天才出来一人,“我以为谁叫我爹呢,原来是少爷。”

    径涯道:“逯管家,老爷可在家中。”逯顾森道:“老爷一清早就出去了。”张径涯问:“老爷什么时候能回来。”逯顾森不耐烦的道:“老爷什么时候来,管你什么事。不在家中读书,跑这找老爷干什么。”

    张径涯恼怒,呵斥道:“说话最好长眼,我地位怎样也轮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划脚。狗奴才,说话小心一点,别丈着自己管家的,就变得目不识人,如狗乱咬。”

    屋里的女人正在打牌,听着外面有人吵乱了兴子。大夫人程眷妨道:“今个儿外面是怎么着了,好热闹,哪位妹妹肯去外边看看。”三个小夫人你推我,我推你不肯出去,生怕一出去牌被动。最小的一个夫人頠妍站起身,“姐姐,我本想把好事让给她们,叫她们为您尽点孝心,她们不领情,妹妹我就领了这份人情,去外面看看。”

    程眷妨道:“还是頠妍妹妹人品好。你们俩个呀,以后要多向頠妍妹妹学学,多懂事,多讨人喜欢。亏你们俩比頠妍妹子大上几岁,饭白吃了几年。”

    頠妍开门走出去,一瞧见他们吵在一块,“原来是这小子,不用说家中没油钱,来上门找老爷讨钱用,幸亏老爷没在家中。”朝向他啐一口,呸一声转过身回了房。进了房关上门。

    程眷妨道:“妹妹,外面怎么着了。”頠妍鄙夷之情溢言表的道:“哟,我以为是谁呢,贱人的杂种小子,来上门讨要银子。”程眷妨听后粗粗地笑几声,“看她娘俩会弄成什么样子,饿的像个黄鼠狼一般倒好看。”她们边说边笑,又打起牌来,全没把外边的人物当回事,只听屋内打发牌声音又大大了。

    家兴怀着激动的心绪去了青楼,本想和青楼鸨儿议事。鸨儿故意百般的转话题,“哟,爷您谈吐不凡,令人心折,对人有情有意,令妈妈我心醉神迷。倘若爷您顺了我的意,这座青楼都是您的,姑娘们您愿挑哪一个就能挑哪一个。哎,我这女儿们太嫩,只有我才合得爷您,不让您费神虚精。”

    家兴听她说话,甚感恶心,心中骂道:“没点羞耻心,心中满存腐朽恶渣,真不知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才有良心发现,做个有灵魂的人。”鸨儿亲甜的说道:“我的爷你考虑的怎么样。”拉住家兴的手向自家脸上贴贴。家兴慌的把手收了过来,“请你自重些,我早考虑好了。”鸨儿弄眉挤眼的笑,“爷,您贤明,贤明呀。您想从我身上得些好处,尽管一句话。”家兴道:“今日我要赎寕艳姑娘。”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鸨儿。

    鸨儿没接,反说道:“爷留着自个儿花吧,今儿谈她做什么,你若合了我的意,她不就是成了你的人。”家兴道:“我只想赎寕艳姑娘的身,望您快些收下银两,给人。”鸨儿大笑,“你以为‘妈妈’我天生眼里只生着看金子银子,呸,我见它们视为粪土。嘿,哪个女人不想有个男人靠着,你以为一个妇人整夜独守闺房好受不成。说起来你也不信,简直度日如年,要哪么多银两守着又有何用。”

    家兴道:“你自可改行,入了正事重新做人。将良财施于贫苦,自然就会明知做人的乐趣。到时人人见你敬你,爱你,在人间修得正果,死后便能成为人们心中的活菩萨,岂不在这种地方默度一生强上百倍。”鸨儿道:“我才不想做活菩萨,享尽世间容华,时时图个乐子,死了也快活。何必费心去管那天生就该给人出力效劳的蠢货。”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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