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少爷的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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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此时寕艳将身事给家兴从头至尾的讲述一番。家兴慷慨她的命运如此惨戚,泪水撒湿了脸庞。

    寕艳掏出手绢给家兴擦擦泪水,家兴一把握住寕艳的手,强忍着眼泪,“没想到姐姐您吃了这么多苦,真苦了姐姐您能熬到今日。”趴在寕艳肩上哭起来。寕艳肩上隐隐作痛,早已受过不知多少次的鞭打,但她已忘记了这些。本就泪水哭干的她,看到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激动的又流出热泪来。

    待过一会儿家兴猛醒过来,愧疚说道:“姐姐,你的伤我忘记了。姐姐你以前每日以泪洗面。我发誓让姐姐得到和别人一样的快乐和幸福。”寕艳非常激动,“少爷有您这句话我已知足了,我并不求快乐和幸福,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人,没有冷脸,没有压迫和强求,没有虐待。即使过得寒酸一些,我也不会厌世,我会开心的活下去,生儿育女当个好人。”

    门外,忠治敲门,“少爷,该回家了,过一时辰就要黑天。”家兴说门没有关,忠治推开门进去,看到寕艳姑娘也感欣欢,仔细看看她和少爷的眼圈都有些红。忠治道:“少爷怎么了,您的眼这么红。”

    家兴道:“没什么,叙旧,话说的投机。”忠治道:“少爷,天不早了,还需快些回府,免得晚些挨骂。我被骂没有什么,唯恐老爷老夫人不准许您再出来。”家兴自知这些,想了一小会。寕艳问道:“这位小哥是谁?”家兴道:“我的朋友常忠治。今日姐姐讲的话我铭记心中,你放下心,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出了青楼,家兴往南走。忠治拉住他,“少爷您糊涂了,该向北走,您怎的向南走。”家兴道:“怎会糊涂,清醒的很。我不回家中,去拜访一位学兄。”

    忠治道:“老爷不许您夜不归家,倘若今日你不回家,下次便没出来的机会。明日在拜访学兄有何不成。”家兴道:“要来,就跟着来,不愿,自个儿可以回家去。”

    书生一看竟是学兄来了,迎他们进来。院子小,院中房屋不多也只有三间。家兴道:“径涯哥,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们家,居然找对了。”张径涯道:“以前不是给你说过吗,那时只是你没有进来,进屋说话。”张径涯的母亲在厨房做饭,听见有人来,沏茶送到儿子房中。

    张径涯对母亲说道:“娘,这就是我给您说过的心底善良,聪敏好学的刘家兴少爷。我的学兄。”张径涯的母亲道:“我本家姓解,名念娇。有什么需要便喊一声,我会过来。你们谈,不打饶你们了。径涯你要好好照顾学兄,我去多做些饭。”说罢便要走去,家兴叫住她,“解姨您不必再多做饭食,我们来时吃过了。”解念娇唉一声,退下去。

    天慢慢转暗,忠治道:“少爷,您想在此留夜。我快些回去,晚点怕老爷老夫人担心。”家兴道:“你只管回家,到家后告说老爷夫人,我想在学兄家中住上些日子。你也不必来找我。”忠治把银两给了家兴,只留一点路费。

    径涯摆棋,“好久没玩过棋子,都有些手痒。我们玩上几局如何。”家兴称道好,便对局玩了。径涯问道:“少爷您怎会有空来我这里?”家兴道:“今日有事,来城中青楼拜会一会姑娘。”

    张径涯道:“少爷说去了青楼可是真的。”家兴道:“没蒙你。”径涯道:“少爷,你堂堂正正的富家子弟秀才,怎可去世上最污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些下三流人物去的场所,你莫非也是想去那里寻个开心。有你这样的朋友,算我看走了眼。”脸免变得越来越难看,可把家兴虚惊了一下。家兴心想:“你本就不知道内情,难免会有误会,还和在学堂那时很相象,有什么想说的话从不憋在心里,豆腐心刀子嘴。”

    家兴沉默一会儿,道:“无志之人清可浅,有志之人还功名。径涯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张径涯道:“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今日起你要能改掉你恶习,便是弃恶从善。若恶习不改,执迷不悟,我们便割席而坐,你我之间无言可谈。”家兴道:“径涯兄,你只知我去了青楼,但你可知我亦为何去青楼。”

    径涯说:“去那里地方的人无非寻欢问柳,精神空虚无所事事,可谓是可悲、可憎、可怜的肉食者而已。”

    家兴道:“你可知什么是为人之道么?我想你本知的不够,和活在世上圣贤人一个思想,所谓圣贤必是洁身自好,不可与污秽的人和事物接触。自命清高地蔑视腌赞,把青楼视为最污秽。世人和圣人说出来的是真话,永垂不变的吗?我这次去过青楼之后,总算相信一件事情,世人和圣贤人都在说谎。”

    张径涯恼怒,压住情绪,“你不必再说,看来你没有悔过之心。亏你读书人,读书人本就该知书达理,维护世圣人,尊爱他们。你不敬他们不算些什么,竟敢辱圣贤师,没点口碑之德。若不是天晚—”张径涯打落棋子,“你就和它们一样被我扔出去。”

    家兴弯腰捡棋子,张径涯阻止,“贤人用过的东西你最好别碰,免得被沾污。你碰过的东西,明日我会洗刷干净。”家兴听的心中不是滋味,“径涯兄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来,被他的话给挡了。“别叫我径涯兄,您刘府二少爷怎能和我一般贫贱人称兄道弟,未必有些自贱。”家兴有气,终忍住那股怨气,“你静下心来,听上我几句话言,若这些话语不值得同情,你不赶我走,我也会走的。”

    张径涯道:“你的话听也罢,说出来的话污没我的耳朵,污的我的耳朵再分不出个真假。我不是拍马的圣贤,混生在世上,无所世事。”家兴道:“大肚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开颜一笑笑天下可笑之人。您亮开心胸听听我说的话可否。其实我和你一样,洁身自傲,一心只读圣贤书,从不多过问书以外的事情。凡是那些不雅之地早已被圣人列为最污地方,贤人不可进。而青楼女子,世上人早就没把她们当人看。不知有多少纯真少女的青春葬送,这难道是她们天生所意想的,难道她们天生就淫,难道她们没有血肉,没有温度,没有感情,没有自己生活向往吗?只是世人说的行尸走肉一般,只会天生淫人,获取不易钱财,身有疾病传于世上,实属无德的害翁之马?她们真够不幸。 先看看世人 怎样对待她们的,在那般处境之下如何做个贞节可操。苟活世上是她们最大的不幸,却没有人同情她们。或许她们过的生不如死,想死也无法脱身,一个个童贞的情怀少女终把自己的青春葬在这无情的地方,任人辱骂,任人取悦贱踏她们。她们的灵魂和思想早被世人淫掠,她们由童贞变得麻木,直至淫掠到无知。当她们变得无知时,便是整个青春殆尽,脸色无光。没有人在淫掠她时,她便清白了,清白了便会被无情的地方踢出去。她们一无所有,一无是处。没有人同情她们,唯独她们的出路—死。她们生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她们不是遗憾而去,而是倾洒泪水挥别。我想活着的人都有自己的心灵净土,帮助别人更好的活着,才有价值。”

    家兴细说寕艳的身事。张径涯听后,咬牙的道:“天下竟有如此妇人,杀了也不解人心头恨。姑娘真够可怜。”

    天色尽暗,老夫人站不住脚,房中坐立不安,已派了人去找家兴。晚饭时候已过,却仍不见家兴回来。刘老夫人等的急,“这孩子一玩就没个性子,大人说的话都抛在一边,不知道会不会玩野,待到他回来,一定好好说他。”

    忠治赶回刘府,跑到老夫人的房间跪安。老夫人道:“少爷呢,出了什么事?”忠治上气不接下气的答道:“少爷他没事,嫌天色已晚便去了他的一位同窗家里,还准备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和朋友在一起学论文章。”老夫人道:“少爷那位同窗家迹如何。” 忠治道:“一般百姓家生活,只有母子二人。院不大,房少,母子二人待人热情。”

    老夫人道:“人家穷困,让你少爷在吃住人家的,多显贫酸。你明日就接少爷回来,我可不容他受苦。明日你带些银两买些东西送到他同窗家里。多买一些,别让你家少爷落了面子。在给上他们家中十两银子,以免别人闲话。”

    家兴不到天明就起来了,见外面不太明,点灯读书。他本想天亮些就离开,去市集买些吃的东西,不打拢他们家里,拿起书忘记一切。解念娇在天一亮就把饭做好,请他们吃。家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又不能推辞便和他们享用早饭。饭后,家兴要走,“径涯兄,你想去青楼看看我说的寕艳姑娘吗?”

    张径涯道:想见见那姑娘,您看我这种地步还能出去。我需读书,为了这个家,我也得好好把书读下去。少爷,您说会把那姑娘买救出来,让寕艳姑娘得到她本应有的自由,我想您一定会的。您就放心的去吧,我不会再误解您。您只要认为做的是对的,能对得起良心,您就大胆的去做,别怕别人会如何看您。少爷您不要为一朵花停留的太久。您带上一本书,不论在那里,都不要忘记您是做什么的。”

    家兴寻思着应该买些什么,她身体弱,需买些补品给她,那就买些补品。青楼门口拉客的两位姑娘一眼认出他。进里面,鸨儿一手拿住家兴手中补品,啧啧称赞道:“爷,您真是有心人,来了也不空着手,还给我带这么多东西,您真是太客气,那我就不好意思收下了。”

    家兴本想拿回这些东西,只见她抱拿紧紧的,“本来买的补品给寕艳姑娘的,您喜欢,那你拿去吧。”说毕,要上楼。鸨儿叫住家兴,“您看我是那种占利私有的人吗,知道您买给我女儿的,我帮女儿收了,过后便给她吃。来,来,您快些坐下,我跟您说会话。”家兴道:“您忙您的,不必招呼我。您的银两我不会少一个钱。” 转身上了楼。

    鸨儿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有鲜花不采,却采起了野花。老娘我看中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德,竟为小狐狸精不肯给我多说上一句话。嘿,勾引不上你,我开白几十年的店。拽不到你那小狐狸精也别想活命。”

    寕艳仍旧有些**的看着她那身粗布装,眼中夹杂着悲伤。家兴轻轻道:“寕艳姐,我来了。” 寕艳抬头看看他,忙站起来,“少爷,您来了,是看我的吗?”寕艳倒杯茶,双手捧得高高的,低下来举给他。

    家兴道:“刚才好险,我来时给你捎带的补品被那疯傻的妇人抢去。消疼粉幸亏没被抢,你若信过我,我帮你擦擦药粉。信不过,我出去。你自家涂抹一下。”将随身携带的书放了桌上。寕艳脸红,心想:“女儿能被男人擦身虽说是好,但坏贞节。说我身遍是伤,怕把少爷给吓着。我相信您并不是那种任意玷污别人的人,没有半点恶意,我怕是有失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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